周寓骑没皮没脸道:“我就是姐姐的小屁孩。”

“……”

谈迎适时闭嘴,瞎扯下去药膏都要挥发了。

水泡鼓鼓的,发软还要一段时间。

谈迎往耳背捋好一绺差点碍事的碎发,尽可能放轻力度,轻轻覆上去——

那只大白手突然跑了。

“干嘛?”谈迎抬眸不悦,“还没碰到你就缩。”

周寓骑慢吞吞伸过手,煞有介事咕哝:“你答应我,要轻轻轻轻的。”

“你很矫情啊!”谈迎在他回归原位那一瞬,立刻握住他的指尖,“别动,就一下下。”

“……”

周寓骑别说动,那一刻整个人僵住了。

谈迎握到一片微暖,和养尊处优成就的细腻感,原来他的手夏天里一直这么暖,跟上次给她擦药油一样。

她不能说毫无触动。

只能催眠自己,这是握着一只猪手,正准备给它喷火烧毛。

药膏轻轻敷上去,周寓骑没有哼唧。很久以前她在另一个人身上练习出经验,操作跟烫伤膏的味道一样经久不忘。

她从滑稽的催眠掉入回忆漩涡,不受控制地落实最后一个步骤——

像哄小孩一般,轻轻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