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迎收到方树宇的语音消息。

“帮问一下你家弟弟有空吗,来帮顶一场球,队员临时受伤了。”

方树宇在微信上急急火火。

谈迎不太清楚周寓骑的活动规律,从没主动找过他,只是等他每天冷不防出现,她当地头蛇带去吃饭遛弯。

有时是突然雨晴的中午,有时是适合宵夜的晚上。

后一种情况当然是腹肌保卫者看着她吃,陪着她压马路。

至于周寓骑怎么就成了她家弟弟,谈迎暂时挂起,等之后再跟方树宇算账。

“打什么球赛,还能找外援,限性别不?我也可以上啊。”

“就跟猴妹学校几个熟人的友谊赛,随便打打,”方树宇说,“你就算了,我怕你下场那些男的不敢打了。”

这些蛮汉不知道哪里学来的“绅士风格”,跟女人打起球就无限放水,要是正常发挥还被同胞嘘声,说不懂怜香惜玉。

特别当一个女人“名花有主”,她的皮肤跟带电似的,球场上的男人没一个敢靠近。

谈迎觉得特别没意思,仿佛她不配和他们公平竞争一样。

她可能算不幸中的万幸,初恋跟兄弟都不会特意让着她,尤其前者,打球是他能赢过她的唯一两个项目之一,谈迎变成了“谈赢如何容易”。

谈迎往语音灌了一个轻蔑的音节,只说等她下午去怡香园顺便问一下。

谈迎是来取梯子的。

周寓骑上次“私藏”的目的达到了。

“姐姐,”周寓骑打开门像打开惊喜盲盒,“今天你竟然主动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