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迎抬起手肘,准备捣他。
周寓骑早提防到她这个习惯性亲昵的动作,偏偏逼近一步,倒是歪打正着,遗憾地把她招式逼回去了。
谈迎说:“你干脆问我谈过几个算了?”
周寓骑负着双手,每走一步,纸袋就往他屁股拍一下,跟小学生不好好背书包颠来颠去似的。
“数不过来吧。”
谈迎竟在揶揄之中听出一点低落,他仿佛在惋惜没法参与昔日盛事。
昨夜甜酒圆子的味道重返味蕾,清甜的,解暑的,令她芳心萌动的,他新手酿造的滋味。
谈迎并非情窦初开,能分清友情性温存与恋情式好感,就像她对相识十几年的方树宇从来没有这般感觉。
只不过眼前这个人太年轻了,只要她稍稍停下来思考,困惑就能冲垮她的心动。
所以,她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喂。”她觉得氛围尚可,适合切入她的请求。
但有人不这么觉得。
“叫名字。”他试图摆谱。
但他还是太稚嫩,又处于无时不刻纵容她的“劣势”里,她的几声嘻嘻就消解了小小的虚张声势。
谈迎随意往前走:“我应该没跟你说过我爸爸是美术老师吧。自从他昨晚见你了,一直跟我各种夸你长得好看。”
她一边手掌在半空虚捧他几下。
周寓骑故意淡淡哦一声,“你有没有得到你爸爸的审美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