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迎拉开大门外层的纱门,示意他找钥匙,“你不知道蚊子比较喜欢又嫩又新鲜的血液吗?”
周寓骑听她吩咐用最粗的一条钥匙开门,“当小孩可真惨。”
谈迎没开一楼灯,直接带他上二楼,或说是他没听到逐客令,自己跟上去。
“你随意……”谈迎扶着腰往多宝格上找到一瓶药油,坐到沙发上拧开瓶盖。
周寓骑目光扫了一圈,看得出是一家三口的住宅,装潢有了一定年头,但过时中不掩当初的时髦与讲究。再结合谈迎给他的感觉,自信磊落,张扬直爽,她的确是个富养长大的独女。
谈迎用湿巾擦净了蚊子血,往掌心倒一点药油,反剪两手,一只撩衣摆,一只抹药油。上半身前倾不是,挺直也不是,别扭又费劲,事倍功半。
谈迎像才记起屋里还有另一人,抬眼看向周寓骑。
周寓骑停止打量,撞上她的目光,第一反应想帮忙,但那也太冒犯了。
“你腰怎么了?”
谈迎罕见犹豫片刻,不知是暗示还是准备逐客。
本是一个暧昧的瞬间,周寓骑心头浮现另一个猜测,严重性消弭了那点旖旎。
“刚才那些老丑男打到你了?”他的拳头在身侧攥紧,“我回去找他们算账!”
“我怎么可能被打到,是不小心扭到腰了,”谈迎声音难掩苦恼,“我得擦一下,不然明天我起不来。”
周寓骑抿了抿唇,试图平静:“我帮你擦?”
谈迎刚才给他凭空一暴吼,别扭消失无踪,捞过一只抱枕直接趴在沙发上,拉起衣摆,赤露大半腰背,双脚冲着他的方向。
“来吧。”
周寓骑忽觉口干舌燥,“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