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专业的。”她关上装了折叠梯、新的吸顶灯以及工具包的车尾箱,劝返老父亲,开车出发怡香园。

老房子没有电梯,谈迎吭哧吭哧爬上五楼,手背蹭去额角细汗,敲开租客家门。

“姐姐好!”

周寓骑的声音比门铃响亮,一扫初见时的阴霾。

谈政玫若撞见这一幕,估计又要评价她一惊一乍了。

只怪谈迎很久没跟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生打交道,有点拿捏不住距离,尤其这个人在她这算“前科犯”。

她瞪了他一眼,“别乱叫姐姐。”

周寓骑帮她接了一下梯子进屋,“那该叫什么,我可以叫你阿迎吗?”

新租客刚搬进来,还没摆出多少私人物品,除了灯坏了,整个客厅似乎跟昨天没大区别。

谈迎解下工具包和吸顶灯的纸箱放地上,展开人字梯放稳在客厅中央,仰视吸顶灯不看他,半模仿他的口吻:“我可以叫你阿奇吗?”

“汪汪队吗?”周寓骑不怒反笑,“想不到你也知道,我以为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

谈迎横他一眼,过去试了两下开关,果然无效,然后关了入户门处电箱,蹲在工具包便翻找。

周寓骑恰好站在她身后,谈迎还是穿一件短款短袖,蹲姿露出比昨天更大一截腰肉。

明明在野海边见过更赤坦的底片,也许回归日常环境,他的三观从狂野变回文明,他不争气地耳朵泛热。

周寓骑不着痕迹挪开一步,眼睛关禁闭,嘴巴闲不住:“你真的会修吗?”

屋内昏暗如同低血糖的视野,谈迎戴好头灯,正了正角度,揿亮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