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会说话,那一举一动也能表达她的意思。
有时候动作要比语言可爱。
下人不明白这两人,只能时不时进出,把月夏的进展跟余南音说。
忙活一整天,月夏洗了澡,熟练的溜进被子里,抱住余南音。
“手上这是怎么了?”
男人掰开她的手,指着上边的伤口。
月夏困,没有解释,但无非是弄木头时伤的。
余南音拿来药膏,给她涂抹着。
她年纪小,手也小,却是从小干了不少重活,所以手心肌肤粗糙,不太好看。
男人一边抹着,心口一边揪着。
隔壁余浩那边的妻妾花费无度,丫鬟傍身,随便走出去都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少奶奶。
可月夏自从进门以来就朴素得厉害,除了这身还算合适的衣服,其他丝毫看不出富贵的模样。
这都是因为跟了他这个废人,如果他能为余家做点什么,为这院子争取福利,月夏也不会被那些下人置喙。
手上被涂好药膏,月夏立刻变回之前的姿势,跟个树袋熊般。
余南音常年生病,体寒,这么抱着月夏,就跟抱了个暖炉般,十分舒服。
他摸了摸月夏的脑袋,抱着她入眠。
……历时三天,月夏做出了个简易轮椅,她推着那不太漂亮的东西,进屋找余南音。
老爷忙,夫人就代来看看余南音,她此时坐在床边,瞧了眼月夏做的东西,笑出声来。
“原来你这几天在捣鼓这个,这不就是下人们用的推车吗,无聊的话不如好好学习刺绣书画这些。”
余南音看见他家小媳妇垂下手,那平日里笑盈盈的眸子此刻盛满失落,他顿时有种从床上冲下去抱住她的冲动。
“娘,那是我让她做的小玩意,无须责怪。”
夫人回眸,浅笑着,“听夫君的话还不错,是个乖顺的,你爹让我送来的补品记得吃,好好养身体,别太劳累。”
乍一听,夫人是个慈母形象,余南音没多在意,只想赶紧应付,让她离开。
夫人没在这充满药味的屋子里久待,离开时斜了眼月夏,鄙夷目光很是明显。
月夏垂着头,跟个被罚站的小可怜般。
余南音朝她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