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应该是田月夏在跟她纠缠时塞到她怀里的。
她怎么会有这个?
而且,为什么要给她。
难不成是同情她,觉得她可怜,才会制造出这种混乱吗?
眼泪和血混在一起,白桑桑看着漆黑的天空,呆滞又无助。
正当她快要放弃的时候,耳边传来马蹄声,她在恍惚的光影中,模糊看见一人下马。
那人探了下她的鼻尖,将她抱上马,带她离开。
她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太好了。
“田月夏呢?”
男人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白桑桑的怨恨忽而升起。
“……救、救我。”
她有气无力,又咳出口血来。
男人见她伤势严重,好似要死掉般,只得先策马将她送走。
白桑桑唇边带血,微微勾起。
田月夏,就让你过这几天安生日子。
……上有鸟雀啼叫,翅膀扇动的声音传来,下有青草香气,湿润寒凉。
伏特睁眸,发现太阳快要升起。
身上似有千斤重,他半坐起身,发现月夏正趴在他身上睡觉。
“你……”刚一开口,唇齿间的香甜回味,让他重现了昨晚上荒唐的记忆。
他和这血仆,竟然……血瞳震荡,他死死掐着手心,感觉到温度变化,他用披风把衣衫破碎的月夏裹了起来,一同带了回去。
“唔……”月夏滚了下,发现身下不再是硬邦邦扎人的青草,而是柔软的大床。
她睁开眸子半坐起来,瞥见床边站着的男人,吓得差点发出鸡叫。
“伏、伏特大人……”男人眸底如深潭,沉郁的盯着她看。
“我中计了。”
嗯嗯,对,要不是我在外头发挥的好,你早被擒住了。
月夏捏着被子,觉得触感不对,低头一看,是男人的披风。
男人抬眸看她,“昨晚,你……”月夏抿唇,“我是大人的血仆,理应帮助大人。”
昨晚最后的关键时刻,月夏按都按不住失控的伏特,差点就被咬出血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