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
玉珠把他拉下去之后依然紧紧地拽着他。
华容额头青筋直蹦,平生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姑娘,这是怎么着,讹上他了?
华容的好脾气全被这个姑娘给整没了,当然,每次看到她,他都不可能有好脾气,眼见扯不开她,华容只好忍着莫大的不爽,扶好身子坐稳。
黄包车师傅一直站在旁边不敢吭声,见这二人都坐稳定了,他赶紧拉起车杆,出发前问他们,“上哪儿?”
玉珠抬头问华容,“上哪儿?”
华容瞅着她那一副“咱哥俩好”的样子,嗤地啧出声来,他先是冲黄包车师傅说了句去南街宗家酒磨,包喜宴的那家,后又挑着眉头对玉珠说,“玉姑娘,可以松手了吧?”
玉珠笑了笑,说,“你不会跳车吧?”
华容冷道,“为你跳车?你做梦吧!”
玉珠伸手摸摸鼻子,呵呵两声,松开了他。
松开后,华容疯狂地掸着被她抓过的地方,那样子,明显的又嫌弃又厌恶。
玉珠撇嘴,心想,摸一下你衣服,你就非得掸,那我要是摸了你手,你是不是得把手给剁了?
要是真剁,下次就非摸你手。
打着这样的坏主意,玉珠心情舒坦了,她一手扶着车厢,一手自然垂放在腿上,迎着四月微暖的春风,哼起了最近去夜欢楼看演艺学会的一首曲调,整个人看上去心情颇为良好。
这良好的心情跟华容此刻的心情形成了极度的反差。
华容心情恶劣,身体紧贴着另一边的车厢,他想视玉珠为无物,可这个无赖的姑娘非得用歌声来显摆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