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的手还在伸着,华容的视线从她的面容上滑过,落在那一双似乎带着与主人一样强势又执拗的手上。
看了足足又两秒钟,他笑道:“玉姑娘这手金贵的很,我可不敢劳烦你拿衣服。”
他把“金”字念的极重,颇有几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此金既是比喻,又是实实在在的钱。
说的无非是她玉珠“趁火打劫”,侵犯他北华票号一事。
玉珠听懂了,不疾不缓地将手收回来,如常地笑道:“华公子不愿意让我拿,我不拿好了。乔叔已经在包厢里了,我带你去。”
华容不吭声,只挽着大衣,步伐从容地往楼梯走。
玉珠给一边等着她继续点菜的掌柜使了个眼色,掌柜的就跟在她后面,随着他们一起进了包厢。
包厢里只坐着乔慎。
原本乔慎是想请几个陪客的,来陪华容喝酒,可玉珠说今日是他们求别人,还是别让外人掺和的好,华容又不是那些纨绔子弟,灌两杯酒,说两句好话就能糊弄过去的人,想跟他谈,就得有先低头的自觉性。
乔慎皱眉,一开始很拉不下脸,玉珠说:“乔叔若不想来,我一个人应对就行了。”
乔慎道:“你玉字票号虽然跟我们乔家不是一个姓,可都是虞南票行旗下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早先你已经打了头阵了,这伏低做小又让你来,传出去别人会说我乔慎不关照小辈,在同行里抬不起头的。”
乔慎都这般说了,玉珠当然不会再大包大揽,尤其,有乔慎在,也能挡一挡酒。
是以,为了不丢虞南票行的脸,不让华容反感,他们就没请外人。
华容走到包厢门口,门外站了一个小童,见到客人到了,立马把门打开。
华容走进去。
玉珠跟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