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样的生活,才是他一直以来所渴求的。

他沉醉其中,并不打算醒来。

这时,乔意浓又问:“你家原先干什么的?为什么还会有密道?”

回忆起先前在陈家,对方谈及家庭时的回避,再加上早年,季绥宁几乎跟净身出户般,从季家独立出来的光景。

实在不像是能从家里继承什么的样子啊。

“这是我爷爷的小癖好。”

季绥宁想到什么,语调也跟着轻快起来:“他老人家是个开朗的人,整座房子都是他一手打造的乐园,别墅里的每条暗道,都是他自己构思的。”

乔意浓脑内开始有了一个笑呵呵的老顽童形象。

季绥宁:“从年轻起,他就喜欢在屋子里捉弄人,包括且不仅限于:吓自己的夫人,吓自己的孩子,吓家里的佣人。”

乔意浓:“那他……精神头还挺好的。”

季绥宁像是被逗乐了,又揉了把他毛茸茸的脑袋,在人吱哇乱叫前,继续说了下去:“遗憾的是,自从奶奶亡故后,就再没人包容他的童心了。过没多久,长大的孩子也离开了,成家立业、另选住所。”

“他被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后来,他就等到了我,也就只有我会配合他不知疲倦的游戏。”

说到这里时,季绥宁笑眯眯地说:“所以他没办法,只能在百年后,把遗产留给我了。毕竟他也没别的选择了。”

乔意浓很知趣的没有在这个时候,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

此时季绥宁虽然在笑,但他的眉宇间,却笼上了层淡淡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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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二楼客房内,正陷入一种近乎凝固的低气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