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面这些的哨兵却毫无异色,仿佛只是捏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那样无所谓的神态,让碧茗想起昨天一只手抱着自己、另一只手捅穿异形的菲尼克斯。
也许哨兵们就是偏好这样的战斗方式,血腥残忍又畅快淋漓,尽管会弄脏他们的手。
戴着半张面具、浑身上下都包裹着银灰色材质的军服的男人就像没有听见她小声的惊喘,如法炮制地从虚空之中抓出了另外两只异形,现场处刑。
“噗嗤——噗嗤——”
不多时,篝火处多了三具破烂的怪物尸体,在带着篝火的残灰里被撕裂成几截,蜥蜴的头颅就像被人为扭曲了形状,白色脑浆和绿色血液混成了一团抽象派的艺术画。
而做完这一切的白发哨兵四处望了望,似乎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便往碧茗的方向走来。
大小姐面无表情,垂落的手指蜷缩成一团,在他的逼近下无声地后退。
对方的身躯很高,在挺括的银色制服下,尽管看不到任何肌肤,但依然能发现他的身板匀称有力,宽肩窄腰,黄金比例,大长腿迈开时的步伐是同样的距离,精确优雅,自带机械的冰冷之美。
“有水吗?”他在用奇怪的能力撕烂了三只异形之后,对自己手部粘腻的状态有点不满。
“……”少女还以为他渴了,只好从帐篷里找了一瓶干净的、没有启封的饮用水递过去。
哨兵看起来很少跟人沟通,见到她脸色苍白地给自己拿水,反而陷入了沉默。
“你喝吧,”大小姐显然还没忘记自己需要这位武力值强大的外援,一边隐藏内心的惧意,一边不情不愿道,“喝完了请陪我去接一下妮娜,可以吗?”
她没有遗忘友人还躲在密封舱里。
哨兵用干净的手接过水瓶,拧开盖子,然后冲洗了一遍自己那只沾满了怪物血浆的手。
他看起来并不想回应她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