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车后,他听见碧茗说双子还在那里等着买伞,立即表示车上还有好几把储备的伞,现在正好给其他人送过去。
“林小姐,时先生,麻烦你们在车里稍等一下,我很快回来。”司机对他那两个双胞胎雇主非常尽责,这会忙不迭拿着四五把伞过去了。
碧茗他们倒也自在,超长轿车的后面位置宽敞,还有可以放下来的挡板,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型休息室。双子的游戏机还搁在座位上,自带的酒水台还有冰冻饮料和新鲜水果。
时仲问她:“你要坐靠窗的位置对吗?”
“嗯,”碧茗见他黑发和脸庞都被雨水打湿,精致的眉眼湿漉漉的,便顺手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擦擦,别把自己给弄感冒了。”
时仲接过来,随意地擦干了发梢的雨珠,但眼睫毛和颧骨还有雨水润湿的痕迹。
碧茗嫌弃他动作慢,干脆坐到他身旁,拿了纸巾覆在他脸上,随即又起了玩心,手指隔着纸张捏了捏他的鼻梁。
男人有些无奈,抓着她的手腕,纸巾从他脸上滑落,露出一双乌黑的眼,里面有淡淡的笑意。
“喂,时仲?”她的手腕挣了挣,玉石般的骨节在他掌心摩挲。
时仲只是笑,扣着她的手没放:“你这么喜欢搞突袭,我也只能回敬一二。”
碧茗盯着他的手,眉眼随之一弯:“胆子大了啊。”
“没办法,那也是你逼的。”男人迎着她亮起的眼瞳,缓缓道。
他终于察觉,迷雾中,他所以为的那盏指路的明灯,只会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但既已深陷其中,就绝无回去的可能。
那么,他也只好一条道走到黑了。
碧茗见他变化不定的神色,轻笑一声,回扣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一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