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夕阳落下来的时候,仿佛能够看到少年侧脸上的细小绒毛。对方听课的时候很认真,穿校服也是规规矩矩,校服扣子扣在最上面,只露出来一小截白净脆弱的脖颈。
偶尔瞥他一眼,拧眉之后又收回视线。
夏清辞已经这么过三节课了,他面无表情,气息越来越冷,察觉到旁边人的目光,那目光一寸寸落在他身上,像是什么兽类盯上了他。
还是带着戏弄的那种。
上课不听课就算了,还不规矩,什么都干,光是这三节课,干的小动作两只手都数不完。
斗地主、打游戏、听歌,把课本画的乱七八糟,还玩蝉——没错,谢病免养了一只死蝉,名字叫“吱吱”。
这些就算了,一闲了就看他,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玩意儿,他都有点可惜,谢病免的脖子怎么还没有扭断。
“你有完没完?”熬到了第三节 下课,夏清辞终于受不了了,把手里的笔放下来,扭头看向旁边的人。
前排的孟飞瑜和叶祁立刻竖起来耳朵。
新调了座位,于婉坐在他旁边,跟他们隔着一条过道,闻言抬起眼也看了过来。
角落里的谢病免挑了下眉,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知道也装不知道,“怎么了,我打扰到你学习了?”
“你,上课的时候少扭头。”
“噢,”谢病免懒洋洋地应了,“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扭头了。”
“班长,你专心一点,上课少看我。”
前排的孟飞瑜和叶祁,“……”
这倒打一耙这么自然,夏清辞捏紧了自己的笔,他打算不搭理这个人,看看他能看到什么时候。
跟这个人讲话只会让自己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