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只开了床头的阅读灯,昏昧的视野中多了些缱绻。
乔栩感觉自己成了一只蚌,从静谧深海中被打捞上岸,带着缺氧的窒息感。
他是刽子手,而她是砧板肉。
他带着耐心进攻,步步指引,将她诱到未知的由他掌控的领域。
一朝落网,任人宰割。
她紧张,紧闭自己的壳做最后的抗争,而他耐心又温柔,用灼热的温度炙烤她,刀具缓慢顺着蚌壳的缝隙切入。
僵硬的蚌逐渐变得舒展,蚌壳缓缓展开,柔软稚嫩的蚌肉包裹他。
月色从窗户悄然入室,铺在素净的床单上,与橙黄色床头阅读灯光纠缠在一起。
“衍之……”
她的声音带了颤。
“我在,怎么了?”他伸手将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发拂开,轻吻她的脸颊。
乔栩咬唇,说没什么。
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不过情不自禁唤他的名字。
小姑娘细白手腕环过他的颈,潜意识想和他靠的更近,眸里氤氲了一圈湿润,根根睫毛粘在一起,看起来柔软又可欺。
魏衍之不忍心她哭,他虽是极难捱,仍嗓音沙哑着细心哄她:“栩栩,你看着我。”
乔栩缓慢睁开眼睛,眼前男人英挺的眉眼也变得模糊。
灯光被人影切割,满天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