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魏衍之坐在书房,桌前摆放着最新的国际期刊,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之前住这么大房子也没什么感觉,小姑娘来了又走了,就感觉这里好像格外空。
他指尖无意识敲着桌面,最后他摸出电话,搜了一圈联系人,打给了赵恪。
对面收到电话差点跳起来:“我去哥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八百年你都不给我打个电话,怎么终于怀念起我的好了?”
魏衍之选择性忽略他的废话,直接开口:“有酒吗?”
“你这什么破问题,你问一个酒吧老板有没有酒,这不跟去饭店问有没有饭一样,没酒我还开什么店啊!”
魏衍之到“漾”时已经十点多了,酒吧正是人多的时刻,嘈杂喧嚣,嬉笑热闹,不然怎么说这里是成年人逃避生活的场所。
赵恪在吧台摆了一圈酒,笑着跟他介绍:“雪树伏特加,产地波兰,口感浓郁顺滑;芝华士,产地英格兰;红舌兰……”
魏衍之没兴趣一款款听他介绍:“酒精度最高的。”
赵恪眉目挑了挑:“有。”
说着神神秘秘从桌子底下捞出一个圆口玻璃瓶,包装简陋粗糙,连瓶身的贴纸都褪了色,与酒架上一排光鲜亮丽的洋酒格格不入:“衡水老白干。”
魏衍之蓦地笑了:“你这可真是卧虎藏龙。”
“干一行爱一行嘛,你平时不都不怎么喝酒,怎么,失恋了。”赵恪起开瓶子,帮他倒酒,趁机打量他一眼。
魏衍之没不吭声,接过酒杯,仰头一口下肚,辛辣与燥烈同时灼烧着口腔,他咳了几下才缓慢适应,酒气上涌,脸也开始微微泛红。
旁边赵恪目瞪口呆,疯了吧,一口闷老白干的:“我艹狠人啊,上次这么喝的人还在医院躺着呢,我还是去给你换点别的吧,免得玩出人命。”
还没离开他被魏衍之一把拉回来,他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煞有介事问:“你说现在的小姑娘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