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现在留下能做什么,以后又能怎么办,难道要一直活在他的包容下,做一个乖巧的孩子吗?
她想,我必须要做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以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1]。
想到这里摇摇欲坠的意志又坚定几分。
第二天乔栩收到了魏衍之的微信消息,他只发了两个字【走吧】连个标点都没有,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自己的,只知道他昨天书房的灯了一整晚,最终他还是选择让她走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无论自己再难过也不会勉强别人一丝。
这一刻乔栩忽然感到悲伤,心里密密麻麻涌上不舍。
之后几天她很难见到魏衍之,她白天去“漾”打工,傍晚回来时魏衍之还没回,第二天起床后他早就走了,两人就像同一屋檐下的陌生室友,平时连面都见不到。
就这么过了一周,傍晚乔栩下了公交车,远远看到门前那辆好久不见的迈巴赫,乔栩眼睛一亮,蹦蹦跶跶跑进门。
“小魏叔今天下班好早啊!”
她进门换鞋子,一抬眼,一位熟悉的女人从二楼走下来,许梦笑着跟她打招呼:“栩栩,好久不见。”
“你怎么在这,小魏叔呢?”
许梦指了指楼上:“最近毕业季,他在谢师宴上被学生们轮流敬了几圈酒,然后喝多了,我送他回来的,那我先走了。”
“好,再见。”
刚刚还兴奋雀跃的心情顿时冷了下来。
喝多了会不会有身体接触啊。
好讨厌。
喝酒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