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衍之:“……”
脾气还真的不小,他发动车子跟上去。
路上,魏衍之不经意想起小时候,母亲明瑶不算传统意义的慈母,她性格刚强,对他的教育也极为严苛,最不喜欢他三心二意定不住性。
有次他与同学郊游,看着野生铃兰生得漂亮,挖回来一株,耐心养了几星期也不见开花,便放到一边不管任其枯萎了。
明瑶罚他跪在阳台一整晚,她说:“你要是没有做好准备就什么都别养,上次路边捡回来的流浪猫养了不到一个月给弄丢了,爬到树上偷回来喜鹊幼崽,没有虫喂也饿死了,如果你没有能力负责任,就不要轻易对他们许下承诺。”
没有能力就不该许下承诺。
他开始怀疑当初答应照顾小姑娘的承诺是不是正确的,他负不起责任,也没有办法照顾好她。
乔栩在南山路站下车,南山墅位于半山腰,还有一段上山的路需要步行。
到家后看到院子门大敞着,郁姨穿着胶鞋正在前院的菜地浇水,这块地是她亲自开垦的,种了些应季蔬菜,自己吃也干净卫生。
乔栩扔下包跑出来:“郁姨,您怎么没关门?”
郁姨浇完水,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我接了点院子里的水,一会提屋里拖地用。”
乔栩上前帮忙把水桶往屋里提,郁姨都快六十岁了,院子大得离谱,提着100多斤水桶走这么远,她还挺心疼的:“为什么不直接从房间里接水?”
“真是大小姐。”郁姨笑了,“一看你就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屋子里的水是净化过的比外面贵不少呢,里里外外拖一遍多花不少水费呢。”
乔栩因为跟魏衍之吵架,话里还带了点小别扭:“反正又不是郁姨出钱,您别给他省,就让他多赚钱,省得闲着没事找我麻烦。”
郁姨睨她:“你这话让你叔叔听到可是要伤心了。”
乔栩小声嘟囔:“我也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