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差不多,便上了席间酒。
一桌大老爷们如何也想不到,方才还在被担心“能否上桌”的两个女子,竟成了酒桌最最畅饮之人。
寻月棠得了谢沣的“敕令”,今日里是铁了心要不醉不归。
妙言舍命陪姐妹,也是打定主意要喝她个昏天黑地再说。
寻峥作为寻月棠幼时饮酒的领路人,自然知道她那丁点酒量,见她将梨花白一杯一杯地灌下肚,心里直打颤,好几次都伸出了手去,想要夺下妹妹的酒杯。
可次次都被谢沣拦住了,“她今日大悲大喜,合该发泄一下,都是自己人,无妨的。”
寻峥叹了口气,自己仰脖跟了一杯。
林勰已经许久不见纳古丽这样高兴轻松,心里松了劲,也不拘着她了,准她爱喝便喝。
三坛梨花白之后,她二人彻底来了兴致,妙言飘着步子离了座,叫嚷着“技痒”,就直接在桌前空当处跳起了舞——
“从前酒局我也跳舞,是为旁人助兴,今日总算是,为自己助兴一次”
林勰看她面色酡红,脸色带笑,眼里却是含着泪的,又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心里一阵不忍,拿酒杯排成一排,里头深深浅浅倒上酒,用筷子敲击着开始与她伴奏。
寻月棠未察觉到妙言异常,只是觉得她舞跳得真好,便也跟着出了座位,说着:“我白日教了你厨艺,现在该你教我跳舞了”
妙言拉住她手,“来罢,阿棠”
一屋堂闹闹哄哄,各个人却乐在其中,大家今夜都尽兴,散席已过戌末,妙言与寻月棠如愿醉成了一团。
林勰冲众人打了声招呼,抱起妙言先离了席。
谢沣准备照做之时,被也清醒无比的寻峥拦下,“棠儿说今日回家去住,我带她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