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沣本来还因为她痛苦而感到焦头烂额,现在却因为她的最后一句话破了大防,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寻月棠气恼又羞涩,狠狠推他一把,背过身去,“你笑什么笑!”
谢沣好容易忍住笑,又将她身子掰回过来,“自立门户,当老祖宗怕是有难度。祖父祖母养我,我今生就姓谢了。但你我二人仍有努力方向——可以奋力将我这页族谱写得最满来。”
寻月棠听了,更加羞,捂住脸,跺了跺脚,扭头就跑。
谢沣在她身后追着,见她奔回院子,逃进主屋,钻到被子里不说话了。
谢沣合上她来不及关的门,除衣除靴上榻,躺在她身侧揪了揪被角,又拍拍锦被拱起的那块儿,笑着叫了声,“盘儿”。
“不给不给,不要动我的被子。”
谢沣悠悠然躺下,“盘儿,你可知我曾听说,有人酒后受寒,竟就这般”
他话还没说完,寻月棠就气冲冲坐起来,扑了半边被子给他,“给你给你,话真多”
谢沣得意了,又抻好被子,揽寻月棠入怀,“离暮食尚有些时辰,阖眼歇息。”
寻月棠轻轻“嗯”了声。
说是这样说,经过方才萱宁堂那一出,二人心情都很复杂,躺在床上竟然都无丁点睡意。
谢沣倒还好,他便不睡,也能安安分分躺着。
寻月棠可不行,她惯要午歇,如今晌午失眠,心里急躁,在谢沣怀里翻来又覆去,几乎要滚成一条麻花。
“盘儿,”谢沣叫她,声音带哑。
“嗯?”
寻月棠翻身,猝不及防碰到谢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