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菜肉, 谢沣提起竹编篮子,准备牵着寻月棠上马车。
“三哥,先等等。”
寻月棠叫住他, 拿下竹筐放在地上, 又牵起她手:“先跟我来。”
谢沣跟着进门,“怎么了盘儿?”
“前几日里与你裁了件夏袍, 本想着过几日再给你, 但今日热, 晌午去外头, 倒也穿得, 索性就今日换上, ”寻月棠说着话突然想笑, 忍了半天没忍住, “衣料还过得去。”
平心而论,寻月棠倒不会嫌弃谢沣一贯尚俭的做派。
一来, 她胎穿过来的家庭并非大富大贵,且父亲是读书人, 家里一贯的教诲与谢沣是一样的;二来, 谢沣有甲胄、官袍, 平素常驻凉、登二州, “先敬罗衣后敬人”的那套说作于他并不适用。
除非, 除非是遇到顶顶特殊的情况,比如打宁州来了个小祖宗这样。
这套夏袍的衣料还是给裴栀与小环截布裁衣时一道买的,雨过天青色的云锦,店内只此一匹,价格不菲。
裴栀也瞧上了这个,撒泼打滚非要,但寻月棠以:“小孩子家家穿这样贵的作甚?穿这个做奶茶,谁人敢买?”的说辞拒绝了。
话虽这样讲,却在事后补了她一套一样布料的浅紫色。毕竟,她撂下话只是为了将那匹天青色留给谢沣。
三哥穿银白、缥碧、雨过天青最好看。
这会儿上,谢沣也明白了,刚刚寻月棠忍不住笑肯定是因为裴栀那句“倒插门”,一时间难免气憋,可抬头又见她拿着衣裳歪头瞧着自己,实在可爱。
便在她的暗示中伸展双臂,由着她为自己穿衣,“盘儿,你可是在想着入赘之事?”
寻月棠正认真打一个襻扣,也未设防,听见这话就无意识“嗯”了一声。
“也不是不行”谢沣又道。
寻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