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他是提醒的寻月棠,但手下人却咂摸出了旁的味道——都是咱哥几个聊天带着寻姑娘,才耽误人吃饭的。
一时间里,大家全部低头,各个开始专心吃饭。
寻月棠没得聊了,才提起勺子,蹙着眉看谢沣:“你凶我作甚。”
谢沣苦笑着解释,“哪里又凶你了?等都凉了再吃,会舒服到哪儿去?还不是怕你难受。”
寻月棠轻轻哼了一声,看着还算乖巧的样子,开始认认真真吃饭。
下面人低着头:哦豁,我听不见,听不见
用完朝食之后,大家先去卸了车,准备着先收拾好住处、而后再出去各自去办正事。
“我之前是住在西苑的,妙言你可以与我一块住过去,那边地方好大,还住着另外两个姐妹,”寻月棠笑着与妙言介绍,笑着笑着就有点笑不出来
妙言正低头收拾包袱,并未发现她的脸色变化,“哦?怎么还有两个姐妹呢?”
“另外两个姐妹,是幽州来的,是圣人赏给三哥做妾室的。”寻月棠声音闷闷。虽然她与庆华二人相熟,知道三哥甚至从未对二人言明过身份,但还是会介意。
妙言听到,还以为是谢沣已收了那二人,便上前抱了抱寻月棠,“若不然,我们就去别的地方住,眼不见心不烦,我瞧着这里地方还挺大。”
“没有没有,她俩人很好的,三哥跟她俩也没走,我带你去看看。”
俩人到西苑时,周婆已经到了,见着妙言就是一顿夸,“可算是见着真人了,果真是画儿一样的美人。当时子修拿着扇面与我们看,我们还以为是这孩子撒癔症,自个儿琢磨出来的美女,不想竟是真人。”
“婆婆,要论夸人啊,还是得看您。”寻月棠抱着周婆的腰笑,“我在凉州碰到了甄婆婆,念你念得紧,婆婆要不要与我们一道去趟凉州。”
周婆已经从谢沣口中得知了他们离开登州后所发生之事,轻轻摇头,“我何尝不念她?只是你看这府上好些人张口吃饭,不日又要是清明,走不开。待下次有机会吧。”
说着拍拍寻月棠的手,“该快些收拾了,三郎说你要出门找牛乳作坊,你伯伯已套好了车等你,早些去早些回,晌食还是要回府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