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样突然?”寻月棠看向刘嫂子,“嫂子,阿全说的可是真的?”
“是啊,”刘嫂子笑着拉住她手,“我们今年回家过年,家里的小孩都在准备束脩、箱笼去读书了,先生都是从京中请来的,比凉州的先生还更好些,我们这个月回去,刚好可以赶上。租金到六月,我们出手急,自然就是将这几个月白送的,说起来还是心疼的,也不愿便宜旁人,若你能接,自然是最好的。”
“这是好事儿,铺子我接,但租金我就还按二月的给您,本来就是解我燃眉之急了,不信您问婶子她们,我年前还找房牙子呢,”寻月棠也反拉住刘嫂子的手,“我只晓得登州的书塾进展不慢,倒不想现在就开始收学生了。想来三哥第一次给京中递折子时,也不过是去年八九月。”
“谢王爷是个大好人,我回乡一趟,大家伙都在赞叹呢。”
寻月棠笑,“旁人都说他书生意气,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刘嫂子也笑,“是了。”
就这样,一年之始,寻月棠便解决了年前的一个最最牵挂的问题。刘嫂子他们走得急,订了契约,去官府备了案,赶在元宵之前就回了乡。
在之后,寻月棠就开始找大工、小工,先把两个铺子打通,后将刘嫂子那一爿也按照自己这边的风格重新装点。
但中间是打通了,在外头看还是两间铺子,店名也是重新拟的,牌匾是找三哥写的,叫“寻甜阁”。
——铺子大堂内又加了许多桌,在面向街那边加了一排高凳高桌和茜纱帘,想的是专门做奶茶、甜品的生意。
可是这铺子的事情解决了,寻月棠又有了新的难题。
“三哥三哥三哥。”
晚间,寻月棠跨坐在谢沣怀里,倒苦水:“我找不到厨师啊。做生意可太难了,我招不到人啊。”
“你需要几个?”
寻月棠掰着手指头算,“我觉得要两个吧,我要研究新品奶茶,拟菜单。之后呢,就不让阿双去跑堂了,就让她负责奶茶那边,所以还要招三四个跑堂。”
谢沣是担心寻月棠在生意铺开时冒进的,怕她站得高、摔得狠,本就爱哭,若再遇到这样的事儿,岂不是要下雨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