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怎么了?”谢沣道, “哪儿不对劲了?”
“你刚刚跟甄婆婆在外头说话, 说了好久,肯定是有事,”寻月棠索性将碗放下, “还有刚刚, 你在吃那片鸭脯之前,犹豫了很久, 看来看去的, 肯定是有事。”
谢沣倒不知道寻月棠还有这样的察言观色的本事, 苦笑了一声, “这道鸭脯确实是甄婆婆最拿手的菜, 我母亲生前, 也最爱这道。”
“啊这”
这下寻月棠无话了, 脸色也苦兮兮, 深深懊悔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问出这么一句,她想了想, 起身伸出双臂,“三郎, 抱抱。”
经了方才, 谢沣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看开:父母曾在情爱上栽过大跟头, 并不意味着他也会如此。
更不意味着, 情之一字, 便是深山豺狼,洪水猛兽。
其实反而相反,在他涉步这些日子里,觉其是世间最美好的物件了,他曾经的留下的疤,都在这遭里被治愈。
谢沣伸手接住了寻月棠的拥抱,又臂上发力将其抱坐到腿上,问她:“你适才唤我什么?”
“三郎呀,你不是在家里行三?”寻月棠抬头,拈着谢沣的一只耳垂玩,“周婆和甄婆婆都这样唤你。”
“长辈是可以叫三郎。”
寻月棠“哼”了一声,将谢沣的耳垂直接折了起来,“怎样?我便不可以唤了吗?”
“适龄女子唤男子三郎,那可是”谢沣欲言又止。
经过这一提点,寻月棠便晓得他想说什么了,登即双手捂住谢沣的嘴,“好了好了,你不许再说了。”
谢沣果真没再提这茬,翘起的嘴角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来,“盘儿,你一会儿吃完药,便快些歇息,明日清早我不让人吵你,你便多睡一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