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晓得晓得,那咱们有空再叙,”胡家康了然,虚虚一拱手,登即带着手底下几个人退了出去。
“是张根生他们告诉你的吗?”
谢沣不理解,他认识胡家康那不稀奇,月棠竟然第一次来就认出来了。
“对呀,”寻月棠已经挽起了袖子准备动手,“三哥你竟然也认识根生大哥他们呢。”
“嗯,”谢沣点头,心说我不光认识,还曾因他吃味。
只不过那时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吃味,回凉州在林勰处旁敲侧击地取了不少经,这才晓得。
“那你也太厉害了吧,”寻月棠震惊出声,“你们营中这么多人,难不成你都叫得出来名号?”
谢沣摇摇头,“也不是,就极个别营认得多些,还是有好多营只认识小将的。”
“那也很厉害了,”寻月棠叹息,“我就记不住名字。”
我连“王二”和“林大”都分不清。
“人既有长处,自会有短处。”
“也对”寻月棠知道这是在安慰她,也非常受用,“三哥,今晚就吃得简单些吧,可以早些回去,天都黑尽了呢。”
“好。”
大约寻月棠以为的“简单些”,与谢沣理解的“简单些”并不是一个东西。
于是,在谢沣以为寻月棠找些厨房的剩饭热热就打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利落地洗菜、切菜了。
见人还要生火,谢沣便撩袍接过了烧火棍,“我来吧。”
寻月棠愣了愣,还是把家伙事递给了他:从方才谢三哥点火盆的动作来看,自己确实不一定有他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