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人在后头吼了句:“肃静,都肃静!”
此时见朝思暮想的人跪在自己面前哭成泪人,谢沣心里烦躁难言、心疼又生气,这田大人偏又招惹他,他侧着抬头,眼神里头是森森寒意,“田大人,本王审得可是有不妥?”
“没有没有,”田金堂拱手,“王爷请继续。”
谢沣回头,冲着寻月棠那边轻轻抬起左手,当即有人提醒“寻小娘子站起来回话罢”。
“你们说午间在寻味小筑用膳,”谢沣又问那几人,“之后可还用了旁的饭食?”
那几人异口同声:“回大人,并未。”
谢沣看向寻月棠,“寻氏,你可还记得,这几人在你处用了哪些饭食?”
“一碟青瓜炒蛋,一碟小炒菜心,”寻月棠尽量让自己声音正常。
堂下的阿双见是谢沣,胆子也大了起来,在人群中大喊:“还白要了三碟瓜子、换了四道茶,少给了一半饭钱呢。”
人群里又是一阵窸窣,不用想也知是在骂这群人不要脸。
田金堂又想制止,但想到刚才情景,生生忍住了。
“既如此,”谢沣手指轻轻扣着木案,传一旁仵作上前,“瞧瞧这几人晌食都吃了些什么。”
仵作上前,与几人各灌了碗药,有衙役临时搬了木桶上堂,不一会儿功夫,这几人就开始一同抱着木桶叽里哇啦开始吐。
堂上登时酸臭熏天,莫说是围观百姓,就连田大人都捂住了口鼻往后撤了好几步。
仵作在一旁倒看得津津有味,待几人吐得差不多,开始盯着木桶“报菜名”,“王爷,从桶中情况看,有蒸肘子、烧鸭、卤猪肝等荤食,却是不见寻氏方才说得那两样菜,大约是已经消化了。”
谢沣点头,又看向那几个吐乏了力的人,“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