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沣这几日都待在府上,忙着写信联系此前的京中好友,托大家帮忙寻找合适的教书先生,可他既没待在鸽房,又未待在书房。
偏偏在厨房不远处的石桌上扎了营。
上次那次厨房较量,谢沣还是有些懊恼自己当时并未在府上的。
让赤羽营多派几个火头军来,本意是帮寻月棠分担一些,不曾想先给人造成了困扰,倒还不如直接在本地请几个拿钱办事的帮厨。
想她个小姑娘家,要赢一群老油条,该有多难,不言而喻。
总归近日写的东西也无需避人,谢沣便每日里都拿着笔墨纸砚到院中的石桌上拟信,麻烦是麻烦了些,点水、封信、放鸽子都不太方便,却能更加安心些。
他在军中高低有点子威望,现下如个门神一样守在此处,那几个火头军总不至于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人。
退一步讲,他自幼习武,目力极佳,坐在石凳上便可以直接透过厨房窗屉瞧见内里模样,若见那几人再与寻月棠不对付,他便过去说和说和。
谁料他在这坐了几日,预测中可能会出现的场景却是一个都不曾出现。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食蟹(1)
赤羽营的那些火头军们如今与寻月棠相处得极其融洽,一个一个绕着她打转,问东问西,有说有笑。
有好几次周婆和李伯进门想要帮忙,都被那几人给请了出去,“不用不用,寻姑娘这里有我们几个呢,忙得过来,您二老歇着吧。”
尤其那个瘦长个子的,听林勰说是叫张根生来着,就是他与寻月棠比试了第一场,也属他贴得最近,端茶倒水,恁地殷勤。
起先,见寻月棠如今的困境解除,谢沣是非常高兴的。可看得久了,见她总被一群大老爷们儿围住,还相交甚笃的样子,不知道为何,他却觉得心里有些别扭。
本来得知现下情况不错,他也无需再在厨房边上拟信,可每日朝食过后,总也忍不住来这里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