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谢沣发觉,这话不太好接。
然后见寻月棠快速拉开了帷帐,接着马上合上,又叫一声,“三郎。”
虽说她动作极快,但是谢沣是如何的眼力,只那一瞥,就窥见了帐中所有的景色——寻月棠穿着一袭红色蝉翼纱制成的齐胸襦裙,雪白春光坦露大半,被盛放的海棠刺绣托着,更为晃眼,外头虽也有件同款的大袖衫,但随着动作,袖子已落到了肘处,露出一双细细白白的腕子
谢沣感觉自己彻彻底底进入了火海,一下子就燃起来了,但理智犹存,“我,我先去沐浴。”
“稍后,一起,不行吗?”
寻月棠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踩在织金地毡上,然后跃到眼前人身上,盘地严严实实,手上开始解他前襟襻扣。
“三哥,别忍了,我都发觉了。”
谢沣失笑,托着她往床上走,“这可是你说的。”
红烛摇曳,人影幽幽,寻月棠颤抖着给谢沣解去腰间犀带,直面之下,突然怂了,慌不迭往床头爬,又被谢沣一下子拉了回来,虽是跪在床脚,却仍有居高临下的姿态。
“怕了?”
寻月棠不断踢蹬着被抓住的脚脖子,义正言辞:“对!”
“那刚刚又是谁拦住我的?”
寻月棠直视着他,理直气壮:“是我!”
谢沣被逗笑,又俯下身慢慢亲吻她,从通红的耳垂,昳丽的面庞,到修长的脖颈,再到细细系带之内,海棠盛开之处所经所到之处,是温柔变向,是热烈陡生。
海棠艳红之上又添艳红,繁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