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妹妹的婚事,寻峥特意刚回提州就马上告假折返回了壅城,如今带着他一帮兄弟正严严实实堵在寻府门口。
林勰在前日里接风宴上已经见识过提州兄弟们的热情,在路上见谢沣紧张指节发白,拍了拍他肩膀,“鸣苍,我我不说什么了,你自求多福。”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说这句。”谢沣听完更紧张了,白他一眼,“裹乱。”
说话间到了寻府门口,不出所料,那寻家大门估计是连夜换了,外头包上了铁皮,瞧着就结实,硬闯是决计不能成了,听里头人声攒动,纷纷杂杂,还不知道堵上了多少人。
谢沣下马,几乎要眼前一黑。
听见里头人问:“新姑爷曾经中过探花,做些催妆诗总能成罢?”
林勰本来想着塞几个封红进去,但这大铁门的建制快赶上城门了,严丝合缝无处让他发挥,只能凑上去回话:“好说好说,都好说。”
紧接着寻峥在门里头回:“那先来个六十六首听听。”
门里面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好,六十六,这数吉利。”
林勰发觉自己说错话,默默站到了后头。
六十六首催妆诗压在头顶的谢沣:“”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始作诗。可便是如曹子建七步成颂,六十六首这也得走上快五百步。
更何况,谁也没要求曹子建做六十六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