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雅由人扶着出了房门,在廊下转了还不到两圈,便听得院外一阵骚丨动。
想来是怕惊着产期将近的大娘子,院内人看着无什么异常,外头人却已忙碌了起来,宁姝雅听到不停不歇的急促脚步声,还有管事嬷嬷吩咐“抓紧去采买”的声音。
她扬声:“外头何人?进来回话。”院内人当即叫了外头一个管事嬷嬷进来。
“出了何事?”宁姝雅问。
“这大娘子,也无甚大事。”
宁姝雅冷声:“说。”
“回大娘子,是城门关了。”
这个嬷嬷倒也会说话,避重就轻地说关了城门,只字不提有北狄轻骑来犯之事,但宁姝雅在边地长大,又如何不知道“城门关了”意味着什么?
“行了,”宁姝雅摆摆手,“下去罢。”
这下,她是真的没有心情去溜达了,转身进门,想要告诉犹在府上的寻月棠此事,一脚方迈入门槛,便觉身下一股子热流骤然涌出,亵裤、襦裙浸湿,滴滴答答一直淌到了脚面上。
“月棠,我,我好似是破了羊水”
寻月棠一惊,扔下针线起身,扶着她去了东厢房铺就了褥草的产床,底下人已经井井有条地忙活起来,有人去请稳婆,有人去烧热水,有人去请老夫人,有人出门去叫了还在铺子内做事的大爷。
破水不消几刻,宫口也开始开了,间隔着的剧痛来袭,宁姝雅攥住褥子,吃力地与寻月棠讲话:“月棠,你尚未出阁,见不得分娩血煞。先回罢,恕我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