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月棠不信,上前摸他手,诶,好像真的不冷。一向畏寒的她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参差她招招手,“面还烫着,先来上药。”
谢沣解开中衣仰躺在榻上,看着寻月棠一面儿给他往伤口上倒药粉,一面儿小心地吹着,突然一声灯花爆,谢沣感觉自己身上也砸上了什么东西。
“盘儿,哭了?”
“没哭,我现在好生坚强。”
谢沣没驳人面子,只是轻轻摸着她发心,说:“早就不疼了。”
“好了,去吃东西罢,”寻月棠总算是将伤口包扎好,还贴心地伸手将人拉了起来。
谢沣看她哭得通红的眼圈,上前亲了亲,没说旁的。
上药上了蛮久,但牛肉面却还是烫嘴的,谢沣夹起一块牛肉入口,发现其经过煮面的又一道炖煮仍然还是合适的咸淡,极其入味,嚼着不会累牙也不会过松过烂,得是极佳火候才能如此,肉片肌理并列,有微微弹牙之感。
或有几片之内还夹着半透明的牛筋,吃着就更是劲道,又酱香十足,还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口感。
难怪祖母会喜欢,搁谁身上,谁都也会喜欢。
面条被牛肉卤汤包裹,已经吸饱了牛肉香味,吃到口里爽滑又浓香,让人一口一口地停不下来,热汤热水地吃这样一顿深夜的面,简直是人间至纯之乐了。此前的日夜兼程,风雪夜归,种种疲乏都被抚平。
“盘儿,”谢沣吃饱喝足,抱着寻月棠,“我好想你。此刻又好快活。”
“那你漱漱口抓紧睡,我走了。”
谢沣直起身子,“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