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阵忘记穿甲胄么?”
寻月棠上前,轻轻解下谢沣胁下绷带,看见了一条拃余长的紫红伤口,不知过了多少天,但如今还未完全结痂,褐绿色药粉被伤口处的血粘住。
她心里一阵心惊,觉得谢沣委实是胡闹,受伤也不吱声,还要背她,幸而是伤口并未再次撕裂,若不然才是坏了事。
“伤口这样深,如何能够洗澡?”
谢沣心虚道:“可以洗的,之后上药就是。”
“你就是嫌日子太好过了些,”寻月棠从浴桶里头舀水出来,抄起白布巾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可落到谢沣身上力道却全然化成了柔,“今日就先擦擦,待伤好了再洗。”
“好。”
二人共眠日久,较这更亲密的事情也做的多了去,但不知为何,给人擦身这事儿,却比那些更过分的事情更让人羞。
寻月棠认认真真给他擦着上身,手指总不经意碰到他虬结肌肉、宽阔肩背,感觉双颊、耳垂、脖颈都要喷涌出血来。
“登州那边,当真是处理好了罢?千万别让这些宵小卷土重来,再坏了事。”
“不会。假做了那场山火后便趁机封了素轸进大晋的地道和通路,素轸人战死的战死,俘虏全部活埋。黎央被生擒,子修给他下了傀儡药,现在已经带着我们童子兵扮作的军队去与北狄汇合了。”
总算是有件舒心事儿寻月棠轻呼一口气,上身已擦完了,她将布巾扔给谢沣,“余下地方你自个儿洗。一会儿出来我给你上药。”
“盘儿,真的不帮我接着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