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文不甘心,自然又去同莫玉笙掰扯,直到周恒让人传话过来,让宋幼文去给崔思道上药,他才不情不愿的作罢。
崔思道的伤口是被宋幼文包扎的,莫玉笙未能了解他伤势如何,只能依靠周恒的话,以及她的梦境推测他伤得不轻。
一听这换药的话,她到底放不下心里,施施然起身,跟在宋幼文身后道:“我随你去瞧瞧师兄的伤口。”
宋幼文点点头,自然不会拒绝她。
莫玉笙走进房间时,便瞧见师兄靠着引枕,半靠坐在床头。
崔思道本性爱洁,虽然他腰腹处受了伤,不宜沾水,但他应该让人帮他简单擦拭过身子,洗过头发。
他随意裹了一身丝滑柔润的墨绿色亵衣,因要换药,那亵衣衣带未系,只逶迤柔软的垂落,若隐若现的露出他精壮而线条流畅的胸膛。
他乌黑如墨的发丝沾了少许未干潮气,慵慵懒懒的披散身后,浓重墨玉色的衣料里不经意间隐露了白皙的皮肉。
分明都是极厚重沉冷的色调,却有种扑面而来,活色生香的色气。
莫玉笙一进门,这场景便立即闯进她的眼睛,让她一时紧张无措的站在屋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崔思道眼皮微微掀起,看了宋幼文一眼,就直视这莫玉笙,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淡笑:“换药一事,就不劳烦宋公子了。本王一向不喜旁人触碰,所以还是要让师妹帮我换药了。”
他真的不喜旁人触碰,若非昨夜不忍心吵醒师妹,宋幼文也不会替他看伤换药。
宋幼文也清楚他的脾性,摄政王因过度爱洁而不喜旁人触碰之事,早年甚至还被先帝说笑过,后被民间引为趣谈。
宋幼文也没有勉强,只是肉疼的将一个小玉瓶递给了莫玉笙,然后就随意站在一边。
“宋姐姐上药也是一样的。”宋幼文道,“草民就看看殿下伤口愈合的程度。”
莫玉笙接过药后,先随手放在一旁的托盘里,然后她坐到床边,细致的将手洗干净擦干水珠,她才慢慢触碰到师兄腰腹处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