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以为此时反击也是机会。”崔思道沉声道:“先帝在时便用怀柔安稳之国策,实施轻徭薄赋使百姓修生养息数年。”
“如今陛下又登基几年,虽陛下年幼,却也明白事理,这几年来兢兢业业练兵富民,长久的积累自然能不惧北漠,所以沈相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他顿了顿,直视这眼底阴毒的沈相,淡淡笑了笑,道出一桩令朝臣哗然之事:“本王前不久方查清,幽州刺史王铖乃沈相门生。”
一听这个名字,沈相心里暗道不好,他立即想要开口解释。
崔思道却继续道:“只是他玩忽职守,昏庸无度,前不久还贪污了幽州赈灾的银子,并在疏忽之下令边境商人私下贩卖了铁器给北漠。沈相的弟子资敌叛国,沈相又不许打北漠,难不成沈相也叛了我大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莫玉笙瞧见沈相立即朝陛下下跪,口中不断解释。
只是师兄却早已呈上了证据,陛下便将那幽州刺史给拘了,待明岁秋日问斩。因北漠使者要来,所以陛下此刻打了个圆场,说是否开战要看北漠的态度。
于是一场朝会结束,莫玉笙如同青烟一般,跟着师兄到了御书房。
她跟了一会儿,又觉得昏昏沉沉起来,只见师兄没待多久,就立即出宫让人牵了马来,直接朝着宋家庄子奔去。
之后便是她脚上受伤,他耐心照顾。等第二日她脚上消肿,他有事暂时下山。
莫玉笙迷迷糊糊,跟着他飘到一半路程,就见山路中突然冲出了许多身着劲装刺客。
无数的箭矢刀枪乱飞,莫玉笙瞧见师兄拔了佩剑,朝敌人砍杀而去。
他灵活的旋转之时,腰间悬挂的蟠龙玉佩也飞旋落地,很快成了碎片。
此时莫玉笙瞧见偷袭的人,用一把闪着银光的剑,划过了师兄的腰腹。
她惊惧心痛的瞪大眼睛,正想飞身去挡,但她青烟一样的身子却轻飘飘的,像真正虚无飘渺的烟子一样,不受控制的飘飞到了碎裂的蟠龙玉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