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走到梳妆台边,将一面铜镜拿在手中,又走到莫玉笙面前照她的样子。

红药好笑道:“合着姑娘的酒还没醒,都迷糊了!您自己瞧瞧吧!”

莫玉笙忍不住去看铜镜里的自己,此时她已身着一身柔软的鸦角青亵衣,精致的发髻已经全拆了。

她早已发乱钗脱,眼尾脸颊带着酒酣后的晕红,恰好温暖橘黄的灯光一照,越发显得莫玉笙粉面玉颈,眼眸含水,肌肤如雪腻香酥。

莫玉笙抬起玉手扶着额头叹息:“看来我果然喝醉了。”

红药笑了起来,她看着如此迷糊的姑娘,眼神十分柔软:“姑娘确实醉了。好在宴会也快散了,所以我同绿萝将姑娘扶进屋里歇息,果真您一会儿就睡沉了。”

莫玉笙不由点头,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她记得很清楚,她记忆里的那场及笄宴,自己压根没有喝醉,也没有提前回屋。

虽然是同样的一件事情,可是事情发展的轨迹和结果都变了。

莫玉笙因为惊异,忍不住回忆起细节来。

她记起她及笄宴时,自己确实并未喝醉,只是等宾客酒足饭饱,与她告辞后,师兄悄悄将她带到了厨房,亲手下了一碗长寿面给她吃。

在南疆,每到她生辰的时候,父亲都会亲手做一碗长寿面给她吃。等进了京城之后,为她做这长寿面庆生的人就变成了师兄。

莫玉笙还记得,那碗长寿面的滋味同父亲做的一模一样,但她又突然有些遗憾。

因为上一个及笄宴发生的事,这一次已经产生了变化,师兄他不一定还会如此用心的替她庆生。

莫玉笙沉浸在回忆之中,想到崔思道,她不由想起她快死的时候见到他堕马呕血,悲痛欲绝的神情。

她心口突然刺痛,脖子也好像有些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