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本以为在南疆长大的姑娘,可能同西域的姑娘有相似处,都性情热烈大胆,明艳美貌。
莫玉笙也美貌,却是像山林间的幼鹿,纯粹又有灵气。
他想不到城府颇深,不苟言笑的摄政王,竟有一位这样的师妹,他们可真不像同出一门的。
莫玉笙一头雾水,她因为出门遇到沈西柔,心里确实生气,可是他她不认识这位公子啊,他语气好像太过于熟稔了。
林渊笑着继续道:“如今春光正好,我曾有幸见过王爷府中的一片玉兰,现在我正想过去赏看,只是忘了怎么走。姑娘心情不愉快,不如随我走走,说不定心中的气闷就少了,不知莫姑娘可否带路?”
摄政王府里,确实有一片玉兰,只是那片玉兰刚好靠近她的院子。
左右也是顺路,莫玉笙答应了:“我正好顺路,公子跟着我走就是。”
“那就有劳姑娘了。”
林渊捏着折扇,跟在莫玉笙身后,他嗓音闲适里带着些好奇。
“听闻莫姑娘长在南疆,我看传闻异志里说,南疆神秘莫测,瘴气弥空,毒草遍地。南疆女子俏丽多情,男子热情开朗,他们都会玩毒虫,都会养蛊、下蛊,世情确实如此吗?”
莫玉笙听了这个传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公子真是想太多了。瘴气毒草确实是有的,南疆民风淳朴,南疆儿女的确热情好客,但要说他们都会养蛊下蛊,这未免也太夸张了。”
林渊落后莫玉笙一步,侧视她时,竟发现她唇边有两枚浅浅的梨涡,于是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是传闻夸大了,我之前还读了一首诗,说南边儿的百姓,包里随时都揣着毒草呢。”
这更是无稽之谈了,莫玉笙唇边梨涡深深,显得甜滋滋:“确实是夸大了,那里湿热,路途又崎岖,百姓也同中原百姓一样,以耕种为主。那儿也有滇医、苗医,虽然大夫的治疗手法同我们中原的医术有所差别,但也并非人人都会携带毒草的……”
两人一问一答,期间林渊也说一些有趣的传闻习俗,等到了玉兰林子,他见莫玉笙心情好了起来,便同要回院子的她告辞,只自己欣赏春景。
已经快过了用午饭的时间,王府长史周恒站在崔思道旁边,听着小丫鬟的禀告。
小丫鬟学了莫玉笙的话,复述一遍:“奴婢回王爷的话,姑娘说了,她现在心情还算好,便只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饭,不来饭厅用午饭了。以免,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