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看师兄你抄得对不对,我不是在看你!”
“不是在看我……”
顾长惟拿笔的手停住了,带着一丝笑意问道:“那你写我的名字又是为什么呢?”
“哈哈——”纪晚愉干笑一声,“我练字,没别的意思。”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顾长惟倒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纪晚愉也收起了心思,开始认真抄写起来。
没过多久,纪晚愉就挨不住困意趴在了桌上,他无意识地揉了揉鼻子,不知什么东西老是在扫来扫去,怎么赶都赶不走,纪晚愉索性转了个头,对着顾长惟的方向,烦人的东西不见了,纪晚愉又美美地睡着了。
终于不用对着纪晚愉的后脑勺,顾长惟这才满意地松开了发丝,重新坐了回去。
等到四人抄完了心法和门规门训,纪晚愉还在睡觉,陶然冲着顾长惟摆了摆手,三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清静殿。
纪晚愉是被冷醒的。
醒来的时候天色微亮,四周全是哗哗的风声,一睁眼就是露着鱼肚白的天空。
意识到自己不在清静峰,纪晚愉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这是哪!”
“这是后山。”
顾长惟端坐一旁,发现纪晚愉抱着胳膊打了个冷战,才发觉自己粗心,竟然忘了师弟畏冷的凡人习性。
“我不是在清静峰吗?”
“昨天抄完门规门训后,我带着你连夜赶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