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倦差不多在她床边坐了大半夜,她半夜喊渴,他托着她的脑袋给她喂了一点水。
渐渐的,岑溪脸上的红晕才褪下。
睡觉逐渐老实起来。
周倦看了借着窗口落下的月光,将门合上。
岑溪醒来的时候,被子已经一大半都掉在地板上了,只有那稍稍一角还挂在她的身上。
她坐起身子,脊背靠在床头。
缓了几秒钟后。
她将已经完全掉地上的被子扯了上来,赤脚踩在地板上。
理智回笼,最晚干的事一一涌进脑海。
岑溪懊恼地用手锤了锤自己的额头,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好过一点。
可其实她一般喝醉之后,根本就不会怎么说话。
祸从口出,多说多错。
昨晚的那一番话,一半是借着酒意出口的,一半是突然想问的。
她摸不清周倦的态度,有太多太多的话憋在心里。这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心口,喘不过气。
可是后续的发展着实是脱离了轨迹,最想问的话她其实还是没有问出口。
现在她只要微微一低头,锁骨处那块的痕迹怎么也忽视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