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祝文文反应过来,张颂便拖着行李箱快步从路口的另一端离开。
祝文文感觉到脸上异样的触感,像是点了一把火,浑身都烫了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张颂已经消失在路的转角。
回到家后,整个屋子黑漆漆的。
在岑溪回来之前,张雅曾给她拨了一通电话。说她过两天要回老家一趟,有个亲戚要结婚了,他们作为长辈就先回去了,顺便拜个晚年。
她要是赶得回来,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没什么。
最后叮嘱岑溪自己照顾好自己。
岑溪走到玄关口,手指在墙壁上摸索着打开灯。白炽灯“啪”的一声响起,整个屋子变得亮堂起来。
她将行李箱搁置在沙发旁,回来太累了,不想做饭了,就随便泡了碗面。
岑溪又窝在书房里,将拍摄的那些底片拿出来修一修,调一调。
她将一些觉得还可以的发在微博创建的那个账号里,另一些觉得特别好的留存下来,准备投稿国家刊栏。
她正在预览已经修好的图片。
幻灯片自动滚动播放,最终停止在那颗拉着白色尾巴的流星。
她取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从抽屉里翻出一瓶眼药水。仰着头,往眼睛里滴了一滴,眨了眨眼睛揉了揉眼角,缓解疲劳酸涩。
眼药水被她随手搁置在书桌的一角,目光落在屏幕上的那颗流星上。
这张照片是迄今为止她最满意的一张,都不需要进行后期处理。
但是她看着却觉得情绪有些复杂,大概是祝文文许愿时的神情触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