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色较浅,日光晒进时,就算没什么情绪也能隐一点温情。
可是此刻透亮的光线照进去,只是平波无澜的疏离。
“我想,我上次同他说过的话,你也是听进去了的。”他的嗓音很沉,每一句都像割人的钝刀,“我说过,你们两个不合适。”顿了顿,“以后别往来了。”
手起刀落间,是梦醒了。
明明不是她的错,她心里酸涩。
委屈向四肢百骸扩散,很快就红了眼圈,她别开眼,只是一昧的重复,“我没有。”
他愣住,微微俯下身子,抬起食指帮她揩去眼角的泪花,“别哭了。”
这是她第一次距离他如此近的距离。
原来,他的喉结下有一粒淡青色的痣。
岑溪后退半步,侧过头。
可是垂在身侧的手指,却是紧紧揪着裙子。
周倦看着指尖上的水渍,恍了神。
“没有就没有,怎么还哭了呢?”
他无意识地放轻语气。
岑溪沉默着,没有说话,像是在生他的气。
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