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的晚上永远都灯火通明,入秋夜风凉,徐绽跟在一语不发的闻经年身后,裹紧了外套。
路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闻经年停下脚步。
“要去吗?”他问。
徐绽不解。
“你的果冻。”闻经年提醒她。
“哦。”徐绽笑,“那去一趟吧。”
从便利店出来之后,闻经年开车载徐绽回去。
“我的事,陆纵告诉你的?”
“嗯。”徐绽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刚才,我会不会太过分了。”她试探着去看闻经年的目光。
对胡搅蛮缠的亲戚乃至父母摊牌是她做梦都想做的事情,可惜出于各种原因,她没勇气对自己的家人这样做。
“你做的很好。”闻经年笑,“是我对他们太心软了。”
“不是心软。”徐绽反驳。
可她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对有血缘关系的人的感情总是很复杂,不是一个简单的词就说得清的。
两人回到海上花园,徐绽把药箱拿了出来,又问他要不要去医院包扎。
闻经年不去医院,只是简单清理一下伤口便说没事了。
“可是还是要当心,”徐绽心疼看着他额角破掉的皮肤,“在这样明显的位置,万一留疤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