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溃烂的时候挖出腐肉尽管疼,可却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强行遮掩只会加剧伤势蔓延,掩耳盗铃罢了。
她想靠近闻经年, 秦复就是横在两人中间不可避免的障碍, 她只能硬着头皮撞上去。
根本没有退避的方法。
但徐绽没想到, 这次闻经年态度来了个一把八十度大转弯。
“你觉得我会跟死人较劲?”
闻经年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闲闲的吐出一句话:“跟我在一起就跟我在一起, 少提别的男人。”
“他还不配跟我比。”
他这样不可一世的态度把徐绽差点气笑, 不知道是谁之前还咬着牙跟她发狠, 说让她不准再想别的男人。
“那最好。”徐绽朝他撇撇嘴。
闻经年看着徐绽,她杏眸睁圆撇着唇的模样,妙趣横生又带着媚态, 惹的他心仿佛被猫爪子狠狠挠了一下,柔软又带着攻击性。
他敢说出这句话,并非退让或是自大——闻经年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即便是关于喜欢,他也下意识会去权衡利弊。
在今天之前, 他的确想过彻底放手。
徐绽的过去他无所谓,但一想到她心里永远放不下另一个男人,闻经年就觉得无法忍受。
为她耗费精力时间闻经年并不介意, 可是跟一个死人争,争到最后很可能就只有无奈。
——这一点他最清楚。
跟活人争尚且有机会改变他;可于死人而言,即便能证明他是错的,他也无法再露出一丝一毫认错的情绪。
死人的一切都已经盖棺定论,记忆甚至会美化关于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