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落地的声音。
段星澈把屋子里唯一能摔的一件玻璃制品重重掷到地上,眼尾处沾着一片猩红的光。
诚如他所想,落地的那瞬间,父亲就掌握了他的行踪。
接风宴完了没多久,在去顾成言家的路上父亲派来的保镖就拦路截住了他,让他回家。
他不想回家,辗转来了这家酒店,随便开了间房,保镖也跟着他来酒店,二十四小时守在门口。
阴魂不散,怎么也甩不掉。
他把能摔的东西摔了个遍,但保镖早已练就一身装瞎扮聋的本事。
“你们就是我爸的狗!”
门外的人充耳不闻,纹丝不动地直挺挺立在那,像两个雕塑。
对峙了整整两个小时,他无数次想强硬闯出门都以失败告终。
门重重摔上,他愤然坐回沙发上,胸脯气得上下起伏。
过一会,又站起来,踱步在满地狼藉的房间里来回走。
时不时愤懑地踢两脚。
一时间,房间里除了走路声就是粗重的呼吸声,寂静得可怕。
玻璃门上“咚咚咚”得传出几声有规律的撞击声。
他瞥头,眼睛亮了亮,居然有一架无人机飞在外面。
他推开玻璃门,走到观景阳台,小心把正在飞的无人机置到手里,发现上面装了个小壳子,里面压着一封白色的表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