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阵警惕,偏头看到韩许易那张脸,悠着的心才放下。
韩许易坐在一个小藤椅上,脑袋和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
他身长腿长,窝在那么小个椅子上睡也是委屈他了。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模糊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滚。
刚准备悄声下床,脚才塞进鞋里,韩许易就醒了。
“你醒了?”
他声音沙哑。
虞洛说:“醒了。”
鞋子好像烘干过,暖融融的:“我的鞋是你吹干的?”
韩许易嗯了声,刚睡醒还有点迷糊。
长期保持一个姿势,他的腿有些麻。
打了个哈欠,又抻着身子看着她半响,忽然想起什么,脸不红心不跳昧着良心来一句:“你发烧了半天,梦里好像说对我有感觉。”
“有么?”虞洛不自然别开视线,不承认:“你都说了是发烧,发烧都是胡话。”
“确定都是胡话是么?”
不知道为什么,虞洛居然从他这句话听出一阵欣喜,她点点头:“当然是胡话,脑子都不清醒了,你指望我的话有多清醒?”
“哦,那我挺高兴的,你说对我没感觉,既然是胡话,那应该是爱我爱到不行了。”
虞洛嘴角微微抽搐,唇色有点白,烧退了,但人感觉还是有点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