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坐了一会,徐靳寒忽而低下头来亲她。
那吻清浅缠绵引人迷醉,池鸢小心翼翼地勾着他的脖颈,思绪被情愫牵引,直到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她才强忍着不耐退离几分:“要不,我还是先给你换药吧。”
“不用。”徐靳寒再度俯身,低音在她耳侧含混着,“你就是药。”
池鸢忍不住瑟缩,推他,“可是你身上有伤。”
“没事,注意下就好了。”他偏头撕咬她的唇瓣,“认真点。”
那之后,池鸢耳边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光影迷乱时,海蓝色的裙摆堆叠在一处,震颤着、起伏着,像拍打上岸的浪花,在广袤的深海之中沉浮。
次日醒来,池鸢才发现手机上有几条未接电话和短信。
她连忙给陈元发了条信息过去,说昨晚在徐司媛那住,今天下午就回去。
池鸢环顾四周,房间各处都已经被整理好,完全看不出昨夜凌乱的痕迹,唯有那件搭在椅背处的蓝色纱裙,胸前的缎面上依稀能见到些微褶皱。
她猛然回想起昨夜的某些片段,身体的感受再次变得清晰。
片刻后,池鸢红着脸摇头,将那些画面从脑海中驱逐,趿上拖鞋下床。
徐靳寒在厨房备好了早餐,池鸢没急着吃,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他去换药。
当初学护理的时候,她想是以备不时之需,谁知现在竟然把学到知识全用上了,想到这点,池鸢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好了。”过半晌,她仔细地在纱布边缘贴上最后一条绷带,“去吃饭吧。”
池鸢弓着身子整理用过的镊子剪子之类,窗外薄薄的日光扫进来,穿透白色的棉质t恤,将她身材的线条勾勒完全。
徐靳寒伸手揽过她,视线意味不明地从她胸前扫过,“里面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