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池鸢从浴室出来,就见他靠在阳台边抽烟,欣长挺拔的身影融进夜色,竟显出几分落寞与寂寥,她心念微动,提步过去,“从哪找的打火机?”
“电视柜旁边。”徐靳寒换个姿势将她拥住,将烟稍稍拿远些。
池鸢看他的侧脸,想想还是问:“还在想下午的事?”
“嗯。”他没否认。
“其实你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她斟酌着说,不想让他一个人独自背负那些,“说出来,心里也许就没那么难受了。”
“我知道。”徐靳寒神色不变,最后吸了口烟再摁灭,“只是在想该怎么说。”
其实有些事他也只清楚一个大概,零星的片段不足以编织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所以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池鸢看他为难,便提议:“那不如这样,我来问,你只管回答就是了。”
“倒也行。”徐靳寒拉她到阳台的藤椅边坐下,晚风习习,有丝缕寒意浸入他的声音,“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
池鸢靠在他肩头,将心里的疑问尽数吐出。
徐靳寒回应得从不敷衍,十分耐心。
夜色弥漫,点滴星辰在天幕中闪烁。
一问一答间,那些如烟般的旧日往事,像一副来自过去的画,徐徐呈现在眼前。
十多年前,陈素芳和徐伟国还是一对令人艳羡的模范夫妻。
陈素芳清雅知性,跟徐伟国是大学同学,两人毕业之后就结了婚,又一起进入服装厂工作,结婚不到一年,陈素芳就怀有身孕,次年12月产下一个男婴。
徐靳寒从生出来的时候就很听话,不吵不闹,很少会笑。
相反,徐伟国天生一张笑脸,见谁都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