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冰霜未退,冷静异常:“随时恭候。”
两人就着月色离开,只剩下陆同舟靠在旁边石凳上,看谢祈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看屁看!”谢祈注意到他的目光,经过的时候,往他腿上踢了一脚。
疼感传来,陆同舟垂在一侧的手死死握拳,盯着他的背影逐渐远离,路边经过的电瓶车偶然投射过来的光亮,映出他脸上坚定异常的神色。
起风了,丛林中树叶哗哗作响。
月亮被乌云遮挡,没一会又从厚厚的云层中探出头来,竟比刚才还要亮上许多。
回到马路上,池鸢看见徐靳寒手臂上抓痕,硬是拉着他去校内药店买了些碘伏处理伤口。
她坐在便利店门口帮他涂药,看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更加愤愤不平:“这个谢祈真是条疯狗,见谁咬谁,真应该抓去劳改所好好改造几年!”
池鸢越说越气,骂了一通之后,发现对面的人半天都没有动静。
贴好创可贴,她抬头看了一眼,才感受到徐靳寒的沉默,放轻声音:“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收敛情绪,看过来,目光在她身上打转,“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好得很。”池鸢摇摇头,收起碘伏的瓶子和棉签,“还好你出现救了我,不然我现在估计躺在医院里了。”
“过来,我看看。”徐靳寒把人拉到自己腿上。
池鸢一惊,推搡间竟被他禁锢得更紧,她不由紧张起来:“徐靳寒,旁边有人”
他难得勾了下唇,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肩膀上,“闭眼,你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池鸢简直佩服他的逻辑,忍不住嘀咕了句,嘴角却是翘着的,“嘁,掩耳盗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