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洗过澡的缘故,发现他右臂的纱布浸湿了一大半。
她躺回床上,原本想用手机查一下护理骨折病人的资料,可是刚才修风扇的时候看教程用了太久,现在已经只剩百分之五的余电了,她没看一会就放下了,挪到床的另一头去关灯。
室内陷入黑暗,余下窗外的零星月光。
池鸢闭上眼,在脑海里一颗两颗三颗数星星。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
她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地上的人仍然保持着跟昨夜相同的姿势,还没醒。
“”池鸢下床把移位的被子捞回来,重新盖到他身上。
手若有似无地碰到他胸口,意识一转,犹豫了半瞬。
仗着人还没醒,她胆子大起来,指尖忍不住在那结实的胸肌上戳了两下。
啊,原来摸起来是这种感觉好像比手臂上的肌肉要软一点。
正专注地感受着,池鸢感觉身边的人动了一下。
她陡然撤开手,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耳尖烧起来。
怎么能像个流氓一样对他——
不行不行,得去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几分钟后,室内重归寂静。
睡在窗边的人动了动,睁开眼,深不见底的眸中映入满室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