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微微睁大眼,在满屋都是花露水的香气里,感受他剧烈起伏的心跳,一下一下,胜过耳边的所有声音。
那些困扰了她一周的辗转心思,也因为这个拥抱烟消云散。
直到人真真切切地被他抱着,徐靳寒的面色总算有所缓解。
疑问和担忧悬在嘴边,他却什么都没说,唯有手不自觉地收紧,但又怕力度太大,从而进退犹疑,如同对待心爱的珍宝般,小心又迫切。
池鸢呆若木鸡地被抱了一会,下巴抵在他肩头,不自觉地开口抱怨:“你们派出所怎么开得这么远啊,坐车居然要两个小时,一路上手机都看没电了,还好我没遇上坏人”
她絮絮叨叨地在耳边说了一大堆。
失而复得后,徐靳寒顾不上别的,话音无奈又包容:“是开得太远了。”
他居然会这么配合,还以为要被骂的池鸢舒了口气,又忍不住翘起唇角。
余光瞥见值班室的大爷还在盯着他们俩看,她用手戳了戳徐靳寒的胳膊,“喂你先松开我。”
后者倒是镇定许多,收回手的时侯,顺便把她的书包接过去。
徐靳寒带着她跟大爷道谢,老大爷叫他们别客气,出门的时候那大爷扇着扇子,似乎有感而发,笑着说:“还是年轻好啊。”
池鸢借故悄悄瞥了徐靳寒一眼,后者恰好也看过来。
她脸一红,赶紧拉开门躲进车里。
徐靳寒面色如常地跟在后面,上车系好安全带,发动车辆。
车开出去一段后,刚才花露水的效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池鸢又觉得腿上有点痒,正翻箱倒柜找止痒的东西时,摸到储藏盒里的警官证。
她扫了一眼,然后把证件拿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