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武在座位后面伸了个懒腰,用脚踢踢她的凳子腿。
池鸢头也没回,边收东西边问:“干嘛?”
“你发没发现,最近殷宋宋那丫头有点奇怪?”殷武半个身子都趴在桌上,神情有些凝重。
“有吗?”池鸢最近的心思都放在做题上,“没发现。”
殷武:“你哪有我观察得这么的细致,先不说我是她哥吧,我平日里跟她相处的时间可比你们任何一人都多,打从娘胎生下来开始”
眼看他又要滔滔不绝一大段,池鸢赶紧打住:“够了,你就说哪奇怪吧。”
“你看啊。”殷武跟她细数,“上次我过生日她是不是最后一个到的,问她为什么现在才来,她说跟同学聊天聊忘了,这是随随便便就能忘的事吗?”
“还有上周,我值日去学校后场丢垃圾,看见她从舞蹈室出来就往男生宿舍楼那边去了,你说她放学了不回家上那干嘛去?”
殷武嘚啵得个不停:“回家时间越来越晚不说,跟她说话还时不时发呆,绝对有问题”
刚开始听着,池鸢还觉得是殷武太多心,可听到后面她也忍不住起疑:“会不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她压力还大啊,艺考不早就过了吗。”殷武说,“我反正觉得跟这事没关系。”
“那是面试,还有笔试呢。”池鸢背上包,宽慰他,“好了我再多帮你留意一下,先走了啊。”
从教室出来,池鸢才有时间去看手机。
五分钟前宋宋在□□上跟她说,要先去舞蹈室拿个东西,反正艺术楼就在高三教学楼边上,池鸢打算顺路过去找她。
在教室延误了几分钟,教学楼里的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在天边蔓延开来,落日余晖撒落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将墙沿栏杆都踱上一层金边,池鸢一步步踩上台阶,深蓝色的校服裙摆在春风里徐徐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