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视线落到被池鸢脱下的红围巾上,忽而勾了下唇,眼底覆着不以察觉的柔光,“怕也没用,谁让我先动心,认了。”
徐司媛被他的话冲击到,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她没想过能听到这种答案,也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原来他已经陷得这样深。
可面对感情这种事,谁又不是深陷其中才反应过来。
徐靳寒是,她也是。
池鸢回来的时侯,两人谈论的话题已经结束。
出来的时侯车还好打,现在回去碰上下班高峰期,排队都要等十多分钟。
聊了这么久,徐司媛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跟徐靳寒说:“我爸让你后天来家里吃团年饭,别忘了啊。”
徐家老爷子这一脉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从商一个从政,徐伟国抛弃他们母子俩后,陈素芳过不久也病逝了,徐家大哥徐建业心疼徐靳寒孤身一人,总觉得亏欠了他,平时也对他多有关照。
当年陈素芳走后,是徐建业帮忙跑前跑后处理后事。决定上公大那年,学校需要推荐信,徐靳寒为这事想求他帮忙,徐建业二话没说就应了,后续学校的手续也是他派人去跑的。
所以这么多年,徐靳寒和他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以往过年,徐建业都会让徐靳寒过来,一家人吃个团年饭,只不过今年,徐靳寒刚实习,除夕夜需要值班,可能没时间过去。
“跟大伯说一声,我初一过去看他。”徐靳寒上车的时侯说。
特殊情况,徐司媛也不好说什么,“那好吧。”
池鸢抱着东西钻进车里。
徐靳寒回身的时侯顿了顿,重新看向徐司媛,似乎意有所指:“别人的私生活我不好评价,不过跟人交往的时侯最好多留个心眼,免得自己吃亏。”